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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外婆_睹物思人_海天散文

来源: 文学网 时间:2023-08-07

小的时候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听邻居和妈妈说,外公有很多个老婆,而我认识的外婆是第五个。也是我很好见过的一个。

  所以说,我和她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可在仅仅两年的相处间,我变得离不开她,到现在,一直怀恋她。

  我们一起住在老家山上的老房子里,老房子用泥土和大石块建成,凑上去用鼻子闻,可以嗅到泥土和自然的芳香。老房子还附带着一个很大的院子。院子一圈也用石块围住成围篱,那是乡村建造很爱的方式。围篱的石块大概是从很远的深山里抗来的,因为看起来让人觉得久远深沉。

夏天有风的晚上她就抱着我坐在那些大石块上看星星,星星不是现在电视剧里的样子,而是远离城市霓虹真正一闪一闪的小家伙。他们一颗一颗的镶嵌在黑色的天空里,好像伸手就可以碰触。“床头的小袋子里有糖,现在去拿来吃。”我便开心地笑了从她怀里蹦出去。拿到糖后撕不开糖纸却又不想让外婆帮我,怕她抢走所以一个劲的用牙齿咬,却还是弄不开,很后糖果上满是口水,连手上也沾着。这时候外婆平静而又认真的又给了我一颗糖果,而且还是撕好糖纸的。我于是就看着她,露出两颗大门牙,痴痴的笑。

  老房子后面有个池塘,也不大,有两张双人床的面积,外公说在里面投放了小虾苗,可我从来没有在里面见到虾子,倒是有一根粗壮的树干横在其中。

外婆养了只小黄猫,应该是中黄猫。有太阳并且阳光很温暖的时间里,外婆就和小黄毛一起在院子里搬个摇椅躺着晒太阳。黄猫很安详,依偎在她脚边。这时我总会跑过去摸摸它,顺便弄醒它,然后黄猫便在我脚边蹭,软软的毛舒服极了。有一次外婆便突然站了起来说;“该给它洗澡了!”我好高兴的去给她拿肥皂和水盆,可外婆却摇头说不用。只见她瞬时就抱起黄猫走近家后的池塘,英勇的将它摔下去。我惊呆了,外婆说:“猫是淹不死的,他自己会爬上来的。”黄猫就真的在水中挣扎几下后湿漉漉的爬上来了,将自己晾在池塘中横放的树干上。第二天放学,我叫了一个要好的同学邀她到我家玩,借此向她展示一下我的绝技。

  我学了几声猫叫便将黄猫抱在手了,也学着外婆一样,把它从空中摔到池塘去,然后看它爬上来,那位同学用羡慕的口气说:“你真厉害!”当时的我也那样觉得。

  吃晚饭时,我跟外婆讲,自己给猫洗澡的事情,先将它丢进池塘再看它爬上来。也忘记外婆对我说了什么,我就被打了一顿。至今也不知道原因。

  有一次放国庆,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有九天的长假,外婆说他要去看自己很小的那个儿子,我见过那个儿子,说话含糊不清,是个傻子。于是我便点头说好。外婆小心叮嘱我,说,平常就在家里呆好,吃饭的时候去姐姐家,睡觉的时候把门窗关好。我还是点头说好,躲在门背后露出小脑袋,看她的身影慢慢消失。

  她出门后五分钟我便哇哇大哭起来,鼻涕眼泪混在一起也忘了是否擦干净。吃饭的时候我没有去姐姐家,而是自己将大米装在电饭煲里掺好多水按下电源。后来煮好了一锅稀饭,我觉得跟外婆平时弄得差不多就猛喝了两大碗。现在回想起来,米没淘锅更是没洗。

  晚上在家真的锁好了门窗。天刚暗下来我就躺在床上来。可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天色全暗下来,已是睡觉十分我才开始有睡意。翻了个身,目光却不小心落在了窗户上,窗户上有三个人头,一个卷发爆照头,另外两个是普通样子。我害怕极了,担心他们会从窗口冲进来将我抬走然后焖煮。所以把头藏在被子里,担心了好久。

做梦梦见外婆死了,变成黑色的鸭子,我在上学的路上遇见三只鸭子,其中一只就是外婆,我根本认不出她的样子,可就是强烈的觉得她是外婆。他要来抱我,我不同意,一个劲的往后退,后来一番折腾又同意了,她抱我的时候我觉得她软绵绵的,就是外婆的感觉。就在这时候,我闻到饭菜的香味,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厨房抱住她的腿。她问我昨天怎么样,我说姐姐家的糯米饭好香,睡觉时我关好了门窗。可就是不敢告诉她做梦的事情。

  再后来,和她过了很多个这样的日子。

  第二年夏天外婆真的去世了,等我放学回家时,家里围了一群人,有警察,舅舅,邻居。外婆躺在客厅中间,用白布罩着,我没有近去,只站在门口,望到她粗糙有茧的大脚。后来我就听不到任何声音了,我站在门口拼命的吼叫,有人走过来抱我,我挣扎,脑子却一片空白。我又跟爸爸妈妈住一起了,开始的时候,我每天只吃白米饭,不说一点话。

  随着时间往前走,我开始上小学每天坐车上下学,家里也不再养小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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