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70年代,我在北京化工学院担任仪表厂厂长期间,由于工作繁忙,已有几年没回家过春节了。1973年刚入冬,父亲就来信说,今年是他50大寿,望我春节时一定回家看看,和家人吃顿团圆饭。近年来,父亲的身体大不如前,而且脚疾久治不愈,我不能在床前尽孝,他的这点小小要求难道我都不能满足吗?说什么今年我也要回家过年了。
那年,北京的火车票特别难买,我好不容易才买到一张年三十的火车票。我冒着严寒,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才到达徐州。当时,阴云密布,北风骤起,雪花像盐粉一样飘洒下来。天色愈阴暗了,到了下午,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我从徐州乘长途汽车到达杨屯时,天已经黑了,狂风卷着雪花,天地连成一片,放眼远望,已分不清田野和村庄,杨屯镇变成了银色的世界。杨屯离我家还有12里路,我无心观赏美丽的雪景,必须尽快赶回家,家中父母、妻子、弟、妹和孩子们正焦急地等着我回家过年。
这时,风越刮越大,雪越下越紧。我低着头迈开大步,踏着松软的积雪,艰难地跋涉着。开始的几里路我还走得轻松,过了庙子口,中间是一个5、6里的漫洼,到处是沟渠、荒滩,只有一条大道通向离我家很近的辛家村。这时,我已分不清哪里是田野,哪里是大路,我只能凭感觉朝着西南方向的辛家村前进。我深一脚、浅一脚,踏着没膝深的积雪前行。我的步幅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吃力,风雪吹打着我的面颊,像针刺似的疼痛。这时,我又渴又饿,又冷又累,真想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可是一想到家人眼巴巴地在等我吃年夜饭,我又忘了饥寒,浑身充满了活力,于是迈开大步,继续前进。
不知用了多少时间,我几乎耗尽了体力终于回到家中。父母见我眉毛胡子雪白,帽子、衣服上全是冰雪,成了名副其实的“雪人”,他们既心疼又高兴。我也忘了一路的辛苦和疲劳,能和家人吃上一顿年夜饭是我这个游子很大的幸福,也了却了父母过年大团圆的心愿,怎不让我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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