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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中的伯父

来源: 文学网 时间:2021-07-13

我眼中的伯父

我的伯父生长于旧社会,小时候家境还算好,伯父和我爸爸都读了许多书。我爷爷给县太爷当秘书,但后来随着爷爷的去世,家境败落了。

我伯父人长相还算好,但眼睛却高度近视,就是因为伯父眼睛近视,于是找了一个不怎么样的糟糠即我大娘。我大娘长着一副拉长了的脸,人又不怎么聪明,与我伯父反差极大。

由于我大娘长相差,又不聪明,因此生的一些孩子没有一个象样又有出息的。大娘又不精于过日子,因此家境始终处于低水准中。但伯父就是心胸很开阔,坦然的面对。

伯父由于眼晴高度近视,所以在社里铲地分不清苗与草,常常是将苗当成草铲下去,或又将草当成苗而留下来。于是社里为了照顾伯父,只得安排他干些别的活了。

我的伯父文化底子厚,擅讲评书,而且评书又讲得极好。他看书时,由于当时一些古典小说都是竖排板的,眼睛离书很近很近,书在眼前运行的非常快,当时我很奇怪,他会目睹十行吗?由于家境不好,伯父的书常常是从书脊处横向断裂一道口子,就如同残书,既使是如此,也不会影响他的看书质量。

每到过年,伯父就开书喽。那时哪有电视呢,夜间农村连电灯都没有。于除夕晚饭后,我们这些小书迷便围在伯父讲评书的地方聚精会神,侧耳倾听。当然,讲评书的地方不会是伯父家,伯父家地方狭小,空间不够用。

我伯父讲评书的声音非常好,就是所说的金嗓。我觉得我伯父讲评书的声音比我在电视上所听到的任何一位知名评书演员的声音都要好。

我还清晰的记得伯父的开场白:常言道,唱戏好学,说书难习,装男扮女我一个,诸位押言落座,听我慢慢的道来,惊堂木一响,于是我们这些小书迷便钻进了伯父所讲书中的情境中去了。

我伯父文化功底高于常人,看问题看的既透又远,用官话说那就是不被表面现象所迷惑,能抓到其本质。

有一次,我去伯父家,他正坐在火炕上面的饭桌旁喝酒,下酒菜就是一盘炒土豆丝。我大娘报怨说:“过年的白面都被老母猪给祸害了,不上火,还有心喝酒呢?”我伯父却说:“上火哪有喝酒好哇?”当时,我确实觉得有点好笑,但我冷静一想,这应该是伯父对待突发事件的一种应对态度。

这句话,如果从表面上去理解,觉得很可笑,似乎是木讷人之言,其实不然。

为什么?那就是问题既然已经出现了,事情又已经酿成了,你上火又有什么用呢?能补救吗?也只能增加烦恼,增添精神负担,而且还会酿成一场病。当然,此事如果是常人都会是事到临头就转不过车来的。因为常人没有那么开阔的心胸,既便是有,也做不到临事不乱不愁又不上火。

在这里有必要交代一下白面被老母猪祸害一事。我伯父家由于没有杂品库房,故将过年用的白面放在窗前的酱栏子内了,因而被老母猪跳进去给祸害了。

在我父亲病重期间,伯父与我大娘用小筐装点鸡蛋去看望我父亲。伯父说:“咱们这代人完了。”意思是说寿路基本就这样了。对待人的生死问题,伯父仍然看的透彻,话也在理。

我伯父家孩子多,又没有太争气有出息的。农村土地承包以后,大多数家庭生活都有了改观,但我伯父家的孩子都以成家单过,也帮不上我伯父家忙,只能靠老两口种点地维持生活,于是生活景况不如意就不言而喻了。后来,听说我伯父吐了血,几年以后就去世了,只遗留下我那大娘,她的生活儿女也靠不上,于是只能以讨饭为生了。

写到这里,不得不让我想起伯父生前一件更加令人难忘的事。这件事发生在解放初期,我父亲由于在外地干武装警察,多年不在家,故家里的两头牛在野外草地上被外村不良人家给牵去赖到手里了。正值我父亲回家探亲,便与我伯父一同到那家去要。当然,那村人仗势欺人,但我伯父嘴茬子历害,我父亲也是如此,此时,我伯父告诫我的“话是拦路虎”便派上了大用场,于是将两头牛硬是要回来了。

如今,我伯父虽已去世多年,但我仍然非常怀念他,于是每临春节前夕,我都要多买些纸和大银票子,分别为伯父和父亲烧化,以表达无法忘却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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