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惦记
上午,一诗友从乡下给我送来一盆叫“雪兰”的兰草。我喜滋滋地把她搬回阳台,仔细打量,长势郁郁葱葱,已有三支盛开,一支似开未开,还有两支花蕾,静下心来,飘来缕缕幽香。这花,我已惦记近一年了,终于如愿以偿。去年春末,我因他事偶过诗友雅居,见到他数十盆各色兰草,我们一起谈诗论文说兰草。对他的兰草,神色中、言语中满是艳羡之意。他也看出了些端倪,遂说道:“合适的时候送一盆给你!”我心道:“今天就合适啊!”但嘴里却不好这样说,只是表示十分感谢!我阳台上也有两盆兰花,偶尔也开花,自从朋友许诺送我一盆兰草后,也一直惦记着这事。此后也见过几次面,他也再未提及这送花之事,我本想提醒提醒他,但总觉得碍口,也许是他随意那么一说呢。今天上午接到他电话,说是有事要进城,问我在家没有,兰花已开,顺便给我送一盆过来。接着说道,再过一段时间花谢后送给你就不妥了。这时我才明白,送兰草还有如此讲究,我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我“贼惦记”别人家的花草。此处的“贼”,更多的意思是表程度的副词:很、特别之意。也有一点点“小贼”的意思在里边。惦记别人家自己中意的花草,真的有一种寝食难安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那种感觉,犹如登徒子惦记邻家美女似的,有时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更好地妆点我的阳台,为了慰藉我那“爱花”“怜花”“惜花”之心,也曾采用过一些“非常”手段,将其“捡”回家,“顺”回家,甚至“偷”回家,并找出种种借口安慰自己,套用孔乙己先生的话“窃书,读书人的事,能算偷么!”来说,就是“顺花,爱花人的事,能算偷么!”有的失败了,有的成功了,有的至今还在我的阳台上生生不息,有的还成为这一方阳台上的佼佼者。阳台上规划要种竹,于是我就到处留意竹子:公园、路边、别人家的花台,不是不适合,就是无从下手或不好意思下手,很后只好不了了之。打造有鱼池,我就准备栽种莲荷。我在晚饭后散步途中发现金海岸小区外有几个池子中有睡莲,感觉许久没人管理似的,有些池子的睡莲长得好些,有些池子的水都干涸了,睡莲也长得稀稀拉拉,垃圾、淤泥裸露。于是我就在一次散步时,蹲下身,将黑手伸向“君子”般的莲花下腥臭的淤泥中拔了两棵睡莲的块根出来,她至今还在我的鱼池中“出淤泥而不染”。我阳台上那长势繁茂,每年花开花谢四五茬的昙花,也是我从以前居住的小区里“顺”来的。一日晚饭后散步,猛然见到同小区另一栋楼下边有一盆昙花,蓬乱的长着,有些枝叶直接拖到地上,好像没人管理似的。打听了两三天也没有找到主人,也许是哪家养在室内快不行时移到这楼下的吧!很后决心趁散步时用剪子去分享一枝,刚准备动手剪时,却见花盆边沿育有两株小苗,于是就用剪刀撬了一株。
近年来,学校附近在大搞拆迁,我常到那些拆迁了的废墟处闲逛,还颇有收获。一株葡萄,已在我的阳台上两度开花结果了。一个“Y”字形的爬山虎藤桩,可惜的是我没管理好,与我缘浅,只是活了一季就干枯了。还有一个仙人掌树桩,当我小心翼翼的搬回阳台时,还被家中老人训了几句:“多栽花,少种刺”“又不好看,又吃不得”“小心点,别被锥到了”但我还是执意将它种在阳台了,也许是在原来的地方被遗弃过久了吧,也许是见我家老人不待见吧,总之,只冒了几片嫩掌之后,就慢慢的枯萎了。
2014年夏,我被抽调到县委宣传部搞“群教活动”,经常下乡镇督查工作。一次,到一镇政府大院,经过一布满藤萝的长廊,纵然是烈日当空,也没有炎热之感。多经过几次后,心里想,要是我阳台上也布满这些藤蔓多好,于是就想能否剪点枝条回去扦插,但又不好开口。一次,无意中发现长廊边有一棵藤桩,不知什么原因上边的藤蔓断了,桩上还长有一些新芽。心里想:要是把这藤桩挖到,就巴适了,可以做个藤桩盆景。就如前边所说的想剪藤枝一样,也不好开口,毕竟是代表县委县府去乡镇督查工作的。一直到年底此项工作结束,也未曾开口,但心里一直留着这个念想,特别是对那藤桩的想法。又过了半年,这事在心里还未放下,于是就给当时与我接触较多的一个办公室主任打电话,当我结结巴巴的把想法给他说了后,哪知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说是准备亲自去挖掘,然后安排人送到我小区门口。几天后,我梦寐以求的那棵藤桩,就安身在我阳台上的花盆当中了。
我有个挚友,家中有一花园,我常到他花园中流连,一是欣赏那儿的美景,二是打那些花草的主意。今天掰几瓣多肉,明天剪几枝梅花;今天分享几株棕竹,明天分享几株水竹;今天搬一盆兰草,明天搬一盆芦荟……
当然,我也很乐意将我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分享给朋友们。
过几天,我准备去乡下一趟,去年秋天我看上了朋友家的黄角兰,他答应过要送我一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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